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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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喬綾站在電梯後方，以防電梯門一開她就得跟紀延“面貼面”，她左手拿著手機，一直忍不住點亮手機屏幕看時間。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安靜且空無一人的電梯好像放大了喬綾心跳的聲音，等待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，她不知道她最後等來的會不會是紀延安全到達的好消息。
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，電梯門驀然展開。
紀延穿著剪裁筆挺修身的三件套突然出現，寬肩窄腰，西裝暴徒。
喬綾一直懸著的心安然落下，示意特意打扮過的紀延進來，隨即走到右邊刷了下卡。
註視著喬綾刷卡的動作，紀延仿佛身在民國，驚鴻一瞥，見到了來自富貴人家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，她看了他一眼就挪開視線，素面朝天，他卻覺得她昳麗不可方物，想把這一眼延長到一輩子。
紀延走進套房，把蛋糕放在餐桌上，這動作這感覺像極了她上次去探他病的時候，她剛才竟然都沒註意他手裏還拿了一個蛋糕。
紀延背對著喬綾拆開蛋糕，插上一只2、一只0的蠟燭。
“紀老師，我明明才19。”喬綾不高興。
“除了醫院沒人說你的周歲。”紀延毫不留情。
“……”不是，現在到底是誰追誰啊。
紀延這時兀然轉變氣場，猶如來到主場，徑自坐在餐桌一側，眼神示意喬綾坐在他對面。
喬綾乖巧落座，不坐怎麽吹蠟燭。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過得第一個生日誒，她本來都不想過了，反正有十九送她禮物。
然而！雖然不想主動過生日，但其實她很喜歡過生日！有人給她過生日當然最好！
“許願吧。”她不知道她眼睛裏寫滿的開心，讓紀延的心也安定很多。
（希望每年都有人給我過生日。）
喬綾睜開眼睛又開始後悔，馬上又閉上眼睛補充：
（生日之神！不要太多人哦，不喜歡太多人同時給我過生日！謝謝！拜托了！）
許完補充願，她一口氣吹滅兩只蠟燭。
紀延把這個過程看在眼裏，被她可愛的心都化了，臉上不自覺帶著微笑。
“紀老師，你剛才怎麽沒給我唱生日快樂歌啊？”她就說怎麽感覺少了點什麽。
“沒有版權，唱不了。”紀延逗她。
“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？”五分鐘內懟她兩次了。
紀延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可接近，好像他離她很遠，他帶著某種她不能感知的情緒說：“你確定你現在就想知道答案嗎？”
喬綾不想懂他的意思，但她懂，所以她又沈默了。
紀延微不可察地輕嘆口氣，起身走到渾身僵硬的喬綾身邊，摸摸她的後腦勺，無奈地哄道：“你心裏不是知道答案嗎？只要你需要，我就一直在。”
紀延也無計可施，明明他才是被拒絕的那一方，但他總歸是忍不下心看著她陷入兩難。
比起之前她在上學時的不能相見，不能表達心意，現在他覺得很好。她就在他眼前，他可以看見她、觸碰她、感知她、安慰她，他已經知足了。
所以他也不會順從自己的心意問她喜歡他嗎？他不會讓她為難。
喬綾想起以前演過的偶像劇，她突然仰頭看他，他的手順勢滑到她的臉頰上，她的眼淚隨著眨眼大顆大顆掉落，沾濕他的手掌。
“紀老師，我……”她哽咽著說，“我不值得你喜歡。”
喬綾的眼淚順著他的手掌流進他的心裏，紀延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命運重重錘了一下。
“哭什麽，你在心疼我嗎？”紀延用自己的手給她擦眼淚，她不排斥我的觸碰，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呢。
紀延沒有放縱自己繼續妄想，與喬綾開玩笑：“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？不要心疼男人，心疼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。”
喬綾上輩子是季若玄的時候，總是茶裏茶氣故意惡心人 ，網友討厭什麽她幹什麽，就是故意要糟蹋自己的美女身份，她高調炫富，一個月換一個男友，明明得過影後，綁定系統之後就不再演正劇，天天在偶像劇裏睜著大眼睛嚶嚶嚶……
可這一刻，她突然想做個好人。
喬綾問自己，她喜歡紀延嗎？他跟她之間沒有金錢糾葛，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影帝了，他事業上不需要她的幫助。算上這次，她已經見了他四次，看見他不同的四面，她都有點喜歡。
最主要的是，在電梯裏她就跟十九確認過了，紀延過了一年，對她的好感度還是100。
她知道，肖野的100是崇拜她學習好，池禦的100是心疼她沒家人，溫士京的100是拜倒在她的鈔能力下。
只有紀延的100好感度，是喜歡她的100滿點。可他一直為她忍耐，從不主動打擾她，都是她進一步，他才肯進一步，說明他後來喜歡的都是真實的她，不是梁雨燕那個白月光角色。
“心疼。”喬綾用右手握住紀延給她擦眼淚的左手，但她同時理智地強調道，“雖然只有一點點。”
“……”紀延的手微微顫抖，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”
“紀老師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？”喬綾的臉透著淡淡的紅色，眼角和鼻尖因為哭得厲害也染了紅，精致的臉蛋上濕漉漉的都是淚痕，看著美麗又可憐。
“喜歡。”紀延反握住她的手，不再控制自己眼裏洶湧的愛意，“特別特別喜歡。”
“那我也許可以嘗試一下……”紀延沒等喬綾說完，一下把她抱起來放在沒有蛋糕那邊的桌上，目光灼灼地註視著她，喬綾輕呼一聲繼續說，“看看會不會喜歡上你？”
她坐在餐桌上忍俊不禁：“紀老師，你以為我要說什麽？你剛才……該不會是想要吻我吧？”做好人太難了，她還是喜歡看著男人的情緒為她起起伏伏。
“喬綾，你故意的？”紀延欺身上前，再次拉近兩個人的距離，“你知不知道，這樣做，會很危險。”
“我要吃蛋糕。”喬綾眼睛都是惡作劇之後的滿足笑意，推開紀延，自己跳下餐桌，卻又被他從後面抱住，“紀老師？”
紀延靠近她耳朵，問她：“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
喬綾被這話問的疑惑，在他懷裏轉過身，漂亮的眼睛裏滿是無辜，用手指碰他的嘴，反問他：“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他們現在難道不是沒有關系？
喬綾不肯正面回應，紀延仍覺得她可愛，他輕輕啄她的手指，喬綾臉瞬間通紅，迅速收回手指，從他懷裏退出來。
紀延在短短幾分鐘裏，簡直像變了好幾個人。
喬綾轉移話題：“我們先吃蛋糕，好嗎？”
紀延輕笑，帶著喬綾轉了一圈，自己坐在剛剛喬綾坐的位置，又把喬綾拉過來，坐在他旁邊。
紀延若無其事地開始分割蛋糕，他的手又穩又快，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。
“紀老師，看來你的手已經完全好啦。”
“托你的福。”紀延把切好的蛋糕放在盤子裏遞給喬綾。
喬綾接過，挖了一大勺放進嘴裏，眼睛一亮，幸福地分享：“紀老師，這蛋糕好好吃啊！你在哪買的？”她最喜歡這種口感很清爽、不甜不膩的蛋糕。
“下次帶你去。”紀延也張嘴吃了一口喬綾餵他的蛋糕。
“只給你吃一口，大明星是不是得控制卡路裏？”喬綾本來還想餵他，後來還是餵自己嘴裏了。
“拍戲有需要肯定會控制，平時的話都還好。”紀延溫柔解答。
“那你平時也會吃甜食嗎？”喬綾吃著蛋糕，腦子依舊轉個不停，這種店，一定是愛好蛋糕的人才知道吧？
“我平時不吃甜食。”紀延似乎看穿喬綾在想什麽，“所以這家店是覃山推薦給我的，他孩子特別愛吃這家的蛋糕。”
喬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“如果我今天沒有找你，你是不是不會找我？”喬綾突然想到一個問題，“那你為什麽還要買蛋糕啊？”
“你不找我，我就自己給你過生日。”紀延不動如山，“不管你在不在，我都會慶祝你的出生。”
喬綾終於吃不下去了，她放下勺子，沈默半晌，又問紀延：“那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？”
“在劇組，看見你用來簽合同的身份證覆印件了。”聰明的女孩還在上面寫了僅供《許國》劇組簽約出演三場戲時使用，所以他印象很深。
“原來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呀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是從第一眼見到你，就開始喜歡你了。”紀延就自動把話補完，但是那時候她年紀太小，還什麽都沒經歷過，他不敢喜歡，只敢借著喜歡梁雨燕這個角色去喜歡她。
“紀老師。”喬綾良心未泯，斟酌著自己的措辭，給紀延送去忠告，“建議你還是不要喜歡我，畢竟少喜歡少吃虧，多喜歡多吃虧，不喜歡不吃虧。”喬綾剛看過輕喜劇劇本，此時說話就好像受到電影角色影響。
“你喜歡我嗎？”紀延忽略她的勸告。
“喜歡吧，但可能跟你想象的那種不太一樣。”喬綾幹巴巴地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雖然她的“喜歡”跟他喜歡她的喜歡有天壤之別，但只要有一點點，他就已經心滿意足，他們還有很長時間，他可以慢慢等，“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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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綾站在電梯後方，以防電梯門一開她就得跟紀延“面貼面”，她左手拿著手機，一直忍不住點亮手機屏幕看時間。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安靜且空無一人的電梯好像放大了喬綾心跳的聲音，等待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，她不知道她最後等來的會不會是紀延安全到達的好消息。
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，電梯門驀然展開。
紀延穿著剪裁筆挺修身的三件套突然出現，寬肩窄腰，西裝暴徒。
喬綾一直懸著的心安然落下，示意特意打扮過的紀延進來，隨即走到右邊刷了下卡。
註視著喬綾刷卡的動作，紀延仿佛身在民國，驚鴻一瞥，見到了來自富貴人家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，她看了他一眼就挪開視線，素面朝天，他卻覺得她昳麗不可方物，想把這一眼延長到一輩子。
紀延走進套房，把蛋糕放在餐桌上，這動作這感覺像極了她上次去探他病的時候，她剛才竟然都沒註意他手裏還拿了一個蛋糕。
紀延背對著喬綾拆開蛋糕，插上一只2、一只0的蠟燭。
“紀老師，我明明才19。”喬綾不高興。
“除了醫院沒人說你的周歲。”紀延毫不留情。
“……”不是，現在到底是誰追誰啊。
紀延這時兀然轉變氣場，猶如來到主場，徑自坐在餐桌一側，眼神示意喬綾坐在他對面。
喬綾乖巧落座，不坐怎麽吹蠟燭。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過得第一個生日誒，她本來都不想過了，反正有十九送她禮物。
然而！雖然不想主動過生日，但其實她很喜歡過生日！有人給她過生日當然最好！
“許願吧。”她不知道她眼睛裏寫滿的開心，讓紀延的心也安定很多。
（希望每年都有人給我過生日。）
喬綾睜開眼睛又開始後悔，馬上又閉上眼睛補充：
（生日之神！不要太多人哦，不喜歡太多人同時給我過生日！謝謝！拜托了！）
許完補充願，她一口氣吹滅兩只蠟燭。
紀延把這個過程看在眼裏，被她可愛的心都化了，臉上不自覺帶著微笑。
“紀老師，你剛才怎麽沒給我唱生日快樂歌啊？”她就說怎麽感覺少了點什麽。
“沒有版權，唱不了。”紀延逗她。
“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？”五分鐘內懟她兩次了。
紀延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可接近，好像他離她很遠，他帶著某種她不能感知的情緒說：“你確定你現在就想知道答案嗎？”
喬綾不想懂他的意思，但她懂，所以她又沈默了。
紀延微不可察地輕嘆口氣，起身走到渾身僵硬的喬綾身邊，摸摸她的後腦勺，無奈地哄道：“你心裏不是知道答案嗎？只要你需要，我就一直在。”
紀延也無計可施，明明他才是被拒絕的那一方，但他總歸是忍不下心看著她陷入兩難。
比起之前她在上學時的不能相見，不能表達心意，現在他覺得很好。她就在他眼前，他可以看見她、觸碰她、感知她、安慰她，他已經知足了。
所以他也不會順從自己的心意問她喜歡他嗎？他不會讓她為難。
喬綾想起以前演過的偶像劇，她突然仰頭看他，他的手順勢滑到她的臉頰上，她的眼淚隨著眨眼大顆大顆掉落，沾濕他的手掌。
“紀老師，我……”她哽咽著說，“我不值得你喜歡。”
喬綾的眼淚順著他的手掌流進他的心裏，紀延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命運重重錘了一下。
“哭什麽，你在心疼我嗎？”紀延用自己的手給她擦眼淚，她不排斥我的觸碰，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呢。
紀延沒有放縱自己繼續妄想，與喬綾開玩笑：“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？不要心疼男人，心疼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。”
喬綾上輩子是季若玄的時候，總是茶裏茶氣故意惡心人 ，網友討厭什麽她幹什麽，就是故意要糟蹋自己的美女身份，她高調炫富，一個月換一個男友，明明得過影後，綁定系統之後就不再演正劇，天天在偶像劇裏睜著大眼睛嚶嚶嚶……
可這一刻，她突然想做個好人。
喬綾問自己，她喜歡紀延嗎？他跟她之間沒有金錢糾葛，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影帝了，他事業上不需要她的幫助。算上這次，她已經見了他四次，看見他不同的四面，她都有點喜歡。
最主要的是，在電梯裏她就跟十九確認過了，紀延過了一年，對她的好感度還是100。
她知道，肖野的100是崇拜她學習好，池禦的100是心疼她沒家人，溫士京的100是拜倒在她的鈔能力下。
只有紀延的100好感度，是喜歡她的100滿點。可他一直為她忍耐，從不主動打擾她，都是她進一步，他才肯進一步，說明他後來喜歡的都是真實的她，不是梁雨燕那個白月光角色。
“心疼。”喬綾用右手握住紀延給她擦眼淚的左手，但她同時理智地強調道，“雖然只有一點點。”
“……”紀延的手微微顫抖，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”
“紀老師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？”喬綾的臉透著淡淡的紅色，眼角和鼻尖因為哭得厲害也染了紅，精致的臉蛋上濕漉漉的都是淚痕，看著美麗又可憐。
“喜歡。”紀延反握住她的手，不再控制自己眼裏洶湧的愛意，“特別特別喜歡。”
“那我也許可以嘗試一下……”紀延沒等喬綾說完，一下把她抱起來放在沒有蛋糕那邊的桌上，目光灼灼地註視著她，喬綾輕呼一聲繼續說，“看看會不會喜歡上你？”
她坐在餐桌上忍俊不禁：“紀老師，你以為我要說什麽？你剛才……該不會是想要吻我吧？”做好人太難了，她還是喜歡看著男人的情緒為她起起伏伏。
“喬綾，你故意的？”紀延欺身上前，再次拉近兩個人的距離，“你知不知道，這樣做，會很危險。”
“我要吃蛋糕。”喬綾眼睛都是惡作劇之後的滿足笑意，推開紀延，自己跳下餐桌，卻又被他從後面抱住，“紀老師？”
紀延靠近她耳朵，問她：“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
喬綾被這話問的疑惑，在他懷裏轉過身，漂亮的眼睛裏滿是無辜，用手指碰他的嘴，反問他：“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他們現在難道不是沒有關系？
喬綾不肯正面回應，紀延仍覺得她可愛，他輕輕啄她的手指，喬綾臉瞬間通紅，迅速收回手指，從他懷裏退出來。
紀延在短短幾分鐘裏，簡直像變了好幾個人。
喬綾轉移話題：“我們先吃蛋糕，好嗎？”
紀延輕笑，帶著喬綾轉了一圈，自己坐在剛剛喬綾坐的位置，又把喬綾拉過來，坐在他旁邊。
紀延若無其事地開始分割蛋糕，他的手又穩又快，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。
“紀老師，看來你的手已經完全好啦。”
“托你的福。”紀延把切好的蛋糕放在盤子裏遞給喬綾。
喬綾接過，挖了一大勺放進嘴裏，眼睛一亮，幸福地分享：“紀老師，這蛋糕好好吃啊！你在哪買的？”她最喜歡這種口感很清爽、不甜不膩的蛋糕。
“下次帶你去。”紀延也張嘴吃了一口喬綾餵他的蛋糕。
“只給你吃一口，大明星是不是得控制卡路裏？”喬綾本來還想餵他，後來還是餵自己嘴裏了。
“拍戲有需要肯定會控制，平時的話都還好。”紀延溫柔解答。
“那你平時也會吃甜食嗎？”喬綾吃著蛋糕，腦子依舊轉個不停，這種店，一定是愛好蛋糕的人才知道吧？
“我平時不吃甜食。”紀延似乎看穿喬綾在想什麽，“所以這家店是覃山推薦給我的，他孩子特別愛吃這家的蛋糕。”
喬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“如果我今天沒有找你，你是不是不會找我？”喬綾突然想到一個問題，“那你為什麽還要買蛋糕啊？”
“你不找我，我就自己給你過生日。”紀延不動如山，“不管你在不在，我都會慶祝你的出生。”
喬綾終於吃不下去了，她放下勺子，沈默半晌，又問紀延：“那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？”
“在劇組，看見你用來簽合同的身份證覆印件了。”聰明的女孩還在上面寫了僅供《許國》劇組簽約出演三場戲時使用，所以他印象很深。
“原來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呀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是從第一眼見到你，就開始喜歡你了。”紀延就自動把話補完，但是那時候她年紀太小，還什麽都沒經歷過，他不敢喜歡，只敢借著喜歡梁雨燕這個角色去喜歡她。
“紀老師。”喬綾良心未泯，斟酌著自己的措辭，給紀延送去忠告，“建議你還是不要喜歡我，畢竟少喜歡少吃虧，多喜歡多吃虧，不喜歡不吃虧。”喬綾剛看過輕喜劇劇本，此時說話就好像受到電影角色影響。
“你喜歡我嗎？”紀延忽略她的勸告。
“喜歡吧，但可能跟你想象的那種不太一樣。”喬綾幹巴巴地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雖然她的“喜歡”跟他喜歡她的喜歡有天壤之別，但只要有一點點，他就已經心滿意足，他們還有很長時間，他可以慢慢等，“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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